125第一二五章 计（2 / 3）

&esp;&esp;“很好。”老国公沉声说，“你看得一丝不错，实在叫人惊讶。”

&esp;&esp;“但我还有一些疑问，祖父。”徐善然说。

&esp;&esp;“怎么了？”本要继续说下去的老国公被徐善然打断，略有奇怪地问。

&esp;&esp;“假设这个时候，陛下已经病入膏肓，宁王登基是板上钉钉之事，那您会站在……”徐善然问。

&esp;&esp;老国公探究地看了徐善然一眼：“这个假设中，我们知道了宁王身世不曾？”

&esp;&esp;“还不曾。”徐善然说。

&esp;&esp;“那自然是站在宁王身旁。”老国公说。

&esp;&esp;“但掌握有这个最后秘密的谢阁老的行动不会中断……”徐善然喃喃说。

&esp;&esp;“不错。”

&esp;&esp;“祖父是否掌握又一些皇室的秘密势力？”

&esp;&esp;“不错。”

&esp;&esp;“所以祖父会帮着宁王制衡谢惠梅，会调集大多数力量盯着谢惠梅的势力一一调查梳理。”徐善然说。

&esp;&esp;“不错。”

&esp;&esp;“或许会查到这过往之事。”徐善然又说。

&esp;&esp;老国公挑了一下眉：“十之八/九会。”

&esp;&esp;“那么这个秘密可能告诉宁王吗？”徐善然问。

&esp;&esp;“株九族之罪，你说呢？”老国公反问。

&esp;&esp;“所以这个时候，国公府只能和谢惠梅一样，同样将事情捂死……谢惠梅这么多年来环绕着这件事布置了这么久，不管他是否知道国公府查到了这件事，他都宁肯错杀不肯放过。他会调集一切力量，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国公府在朝堂的势力除尽。”徐善然道，“国公府应为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宁王，所以必然要直接承受来自谢惠梅的所有力量……而同样的，国公府将谢惠梅的绝大多数势力都拖住了，宁王自然能度过登基之前，乃至登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esp;&esp;徐善然慢慢说着，过去和现在，前世与今生，她终于将所有秘密都弄清楚了。

&esp;&esp;困扰了她那么多年的憎恨与疑问……

&esp;&esp;前世里真正杀死她的亲人的，她的家族的，只是这样一个说不听，听不得，知道不得的秘密。

&esp;&esp;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谢惠梅倾尽全力也要毁掉湛国公府。

&esp;&esp;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们哪怕为宁王鞠躬尽瘁，也不能将其宣之于口。

&esp;&esp;“没有其他路了吗？”徐善然低声问。

&esp;&esp;老国公看了徐善然一眼：“若真如你所说，处理掉谢惠梅，是一条路，否则，被谢惠梅杀死，也是一条路。”

&esp;&esp;“……”徐善然。

&esp;&esp;“谢惠梅若是失败，自然不消多说；否则只要让谢惠梅相信知道秘密的只有我与你大伯和大哥，那自然也能保下其余女眷。究竟我们是为了新帝，只要这秘密还没有被戳破，为着日后与新帝的面上情，谢惠梅也不至于对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弱妇孺赶尽杀绝。”老国公说。

&esp;&esp;“成王败寇而已，你不需要太在意。”接着，老国公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徐善然面上的表情，只不经意说道。

&esp;&esp;几息沉默之后，老国公又冷冷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祖父再告诉你一句：你是一个姑娘家，虽然精细，却还是不够狠心——而这种狠心，有时候，并不仅仅需要对着外人。”

&esp;&esp;徐善然却并不回话。

&esp;&esp;老国公说的也许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道理，但对她来说却没有多少意义。

&esp;&esp;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手腕。

&esp;&esp;徐善然只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然后问：“祖父找孙女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esp;&esp;“哦？我刚才吩咐得还不够多？”老国公笑道。

&esp;&esp;“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步，接下去要怎么做，才是更重要的第二步，不知孙女说得可对？”徐善然问。

&esp;&esp;老国公轻轻颔首，算是承认了这一点。然后他问：“你的想法呢？”

&esp;&esp;“现在与……我那假设的最大区别是陛□体尚还康健，手头亦有大家都不知道的力量。我们只要能将这事情传递进宫，叫陛下得知，陛下自然能够有所安排。尽可先让谢惠梅与宁王斗得难解难分，我们只坐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