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凝视了半晌,脑海中回想着陆寒知当日对他说“填地迁田之事只说了一半”是何意。 &esp;&esp;“迁田?”岑辗顿悟,河道改曲为直,除了要填平支流与河凹处,还需取直开路。 &esp;&esp;河道两旁新修了店面住宅,但都是准备在通商后售出的,那么被迁走的民户都去了何处? &esp;&esp;岑辗在成山的账簿中翻找出了一本,他记得六年前河道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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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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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凝视了半晌,脑海中回想着陆寒知当日对他说“填地迁田之事只说了一半”是何意。

&esp;&esp;“迁田?”岑辗顿悟,河道改曲为直,除了要填平支流与河凹处,还需取直开路。

&esp;&esp;河道两旁新修了店面住宅,但都是准备在通商后售出的,那么被迁走的民户都去了何处?

&esp;&esp;岑辗在成山的账簿中翻找出了一本,他记得六年前河道总督衙门是有拨给各州河道衙门一笔拆迁安置款的。

&esp;&esp;桌上都是茶水,他急于查证,便将账簿直接铺在地上翻看,果然找到了拨款的记录,当年领走越州河道衙门安置款的人名叫“柯维”。

&esp;&esp;岑辗记下此人名讳,而后以运河司法官之名,命主簿调出河道衙门花名册查阅,却并未找到“柯维”的名字。

&esp;&esp;主簿见钦差大人紧锁着眉头,便问道:“大人,您要找谁?”

&esp;&esp;岑辗试探地说出了柯维的名字,时刻注意着主簿的神情。

&esp;&esp;主簿听闻后,嘶声考虑片刻,“这名字确实耳熟,如若卑职记得没错,他应当是衙门上一任主簿。”

&esp;&esp;岑辗见此人不像是在说谎,继续问道:“可花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

&esp;&esp;主簿立即解释道:“卑职任职后,整修过衙门的记录,发现旧册被撕了几页,当时问过知州大人,大人说应当是前主簿写错了撕掉的,不必管。”

&esp;&esp;他只是个九品主簿,知州大人都发话了,他便不再多问。

&esp;&esp;柯维在六年前离开河道衙门,而后任职过的记录也被撕毁,岑辗在其中察觉到了猫腻,紧接着又问:“六年前运河工事刚起,越州为了安抚各县拆迁民户应当拨下了安置款,可有民户的领款记录?”

&esp;&esp;主簿面露难色,说:“回大人,卑职记得……没有。”

&esp;&esp;“这么大一笔安置款怎会没有记录?”岑辗追问。

&esp;&esp;主簿吓得缩了缩脖子,推脱道:“下发安置款的事儿,是前主簿负责的,卑职未曾接手,任职后也确实未见大人您说的那份记录。”

&esp;&esp;他就是衙门里负责民籍文书的,偶尔帮大人们跑跑腿,其它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esp;&esp;岑辗见询问未果,又听见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立即低声再问:“六年前的越州是不是少了一批人?”

&esp;&esp;他没时间查证了,便问出了最坏的打算。

&esp;&esp;主簿一愣,木讷地点了点头:“是,不过民籍有记载,那些人只是迁走了。”

&esp;&esp;“最好是迁走了。”岑辗低喃,而后压声对主簿嘱咐道,“本官奉朝廷之命办事,倘若他人问起,你只说本官是来了解越州情况,其他一概不知。”

&esp;&esp;主簿频频点头,他自然明白钦差和衙门哪个更大。

&esp;&esp;杨文晖刚走近户房,就见岑辗开门而出,上前招呼道:“本官正到处找岑大人,岑大人怎么来这儿了?”

&esp;&esp;岑辗面色如常道:“下官想着还要在越州待上两个多月,便来六房寻主簿聊聊越州的风土人情。”

&esp;&esp;“是吗?”杨文晖余光扫向主簿。

&esp;&esp;主簿吓出了一声冷汗,哆嗦着颔首:“是。”

&esp;&esp;岑辗暗暗松气,直视着杨文晖问:“杨大人寻下官所为何事?”

&esp;&esp;杨文晖仍为打消疑虑,但见岑辗问起,便道:“衙吏说岑大人看了一日的账簿,本官想来问问岑大人进展如何了?”

&esp;&esp;岑辗无奈地叹气,面上一副丧气模样:“暂无进展,且走且看吧!”

&esp;&esp;但他心中却思绪万千,六年前越州河道衙门前任主簿柯维在总督衙门领走了安置款,同年便从衙门离任,可奇怪的是,衙门对此人与安置款一事皆无记录。

&esp;&esp;是刻意遮掩,还是有所疏忽?

&esp;&esp;而同年还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大批百姓从越州迁走,他们是否已经拿到了安置款?除了越州,其他牵涉运河工事的城池是否也有同样情况?

&esp;&esp;看来,他得离开越州,出去走一趟了。

&esp;&esp;岑辗继续与杨文晖周旋,面上看似并无异样,但在心中已然盘算好接下来的暗访计划。

&esp;&esp;——

&esp;&esp;乌云高积,如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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